第二十章 嫉恶如仇 (第1/2页)
“黑水老妖在一旁咳嗽一声道：‘李青衿，你死到临头还如此闲情逸致，小僧实在是佩服！ 李青衿哈哈一笑道：‘黑水老妖，你中了我两记逍遥神掌，虽然有天蚕宝甲护身，可是此刻你内力凝滞，一时半会不能复原，你想要杀我还没有那么容易。’黑水老妖显然被李青衿说中心事，脚下一晃，差点跌倒，他默运内力，却一点也提不起来。 李青衿朝我道：‘小朋友，你以前练过武功吗？’我一愣，道：‘伯伯，什么是武功呀？’李青衿伸手在我脉上一搭，脸上露出惊讶之色，道：‘你这易筋经功夫是跟谁学的？’我心里奇怪，道：‘什么是易筋经呀？爹爹小时候传授给我一些睡觉打坐的怪异法子而已。’ 李青衿笑道：‘小小年纪能够有如此修为，已经是旷世少有。很好，小朋友，咱们有缘，我就传授给你一招杀狗刀法。你看清楚了！’月光之下，他坐在地上，双臂缓缓往上，摆了一个奇怪的造型。”
“我虽然只有三四岁，但是我的身材足足有五六岁孩子一般大小，李青衿坐在地上，朝我比划动作，黑水老妖自然看不见。我见那动作怪异无比，他左手捏个诀，右手虚握，随即斜斜往前一抖，到了中途，又突然一变，从另外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劈出。我看着这怪异的招式，一动不动。两只手不由自主动了起来。李青衿低声道：‘看懂了没有？’我沉浸在那怪招之中，没有做声，过了片刻，我左手轻轻举起，右手木棒斜斜一挥，说是照猫画虎，倒不如说是随心所欲，顺势刺出一刀。李青衿脸上更加惊讶，我以为自己做的不好，心里惴惴不安，谁知李青衿却道：‘很好，你刺他一招试试。’我出生牛额，管他黑水老妖江湖前辈不前辈，回过身来，月光之下，黑水老妖正露出奇异的表情，显然他暗暗用力，想要冲开被逍遥神功所压制的内力。我口中喊道：‘坏和尚，让你尝尝！’右手木棒刺出，谁知黑水老妖内力虽然折损严重，但他玄阴神掌招式却极为精妙，我木棒棒尖刚要到达他肩膀，他右手往外一挥，就在此时，我木棒一变，戳中他的肋下，黑水老妖闷哼一声，软软跪倒在雪地里。但他内力深厚至极，我右手手腕一麻，木棒掉落在雪地里。”
“李青衿大喜，月光之下眉开眼笑，忽然他低声道：‘小朋友，你内力虽弱，但也有些根基，当初你爹爹教给你的睡觉方法可真管用，你一招戳中恶僧，他还得一会儿才能缓过劲来。既然如此，我再教你两招杀狗刀法，以后若有像黑水僧这样的坏蛋欺负你，你就可以用这三招勉强抵挡一阵。随即，他又比划了两招，一直让我记得清清楚楚，他满脸欢笑，若不是亲眼目睹他收到的伤害，谁能看出他伤势极为严重。果不其然，他忽然身子一震，吐出一口鲜血。”
“就在这时，只听远处一阵马蹄声响，有人在远处喊道：‘那边有人受伤。’随机数匹快马奔腾着起来。黑水老妖想要站立起来，却不能如意，李青衿歪着头，长长的头发将脸整个遮盖，就在略一迟疑之际，那一乘马来到此地，领头一人猛地一拉马头，那马哗啦啦地立了起来，那人一挥手，马上乘客将地上所有人围了起来，此人叹气道：‘这里死了这么多僧人，看样子是少林寺的，咱们可不要惹这麻烦。’另外一个年轻弟子道：‘敢与少林寺一比高低的绝对不是一般人物。’先前那人忽然道：‘前几日，听说逍遥仙重返人间，少林寺要寻仇，这该不会是他吧？’就在此时，一阵冷风吹过，撩起他的长发，那人惊呼一声：‘是他，就是他！’几个人一齐向李青衿望去，似乎都甚为紧张。一名弟子道：‘一具死尸，有什么可害怕的？’老者道：‘其人一生行事乖张，与众不同，但此人当年以一人之力抗击蒙古大军，实在是中原苍生百姓的守护神，对我华山派还算有恩。’我见来人对李青衿没有恶意，稍稍有些放心。”
“李青衿忽然抬起头来道：‘华山派的令狐老儿还算有些见识。不过，老夫只是受伤竟然被你们当成死人，你们也太粗心大意了吧？’为首那人急忙下马道：‘原来果真是李前辈，在下华山派掌门令狐岸，这厢有礼啦！’就在此时，华山派几个弟子突然惨呼几声，粉粉从马上掉落下来。 令狐掌门刚要回头，突然觉得浑身一冷，浑身内力消失得干干净净。几乎无比同时，背后转过一个黄袍人，冷月照着他黄色蒙面与宽大黄袍，诡异无比。 李青衿断断续续道：‘你终于来了……你到底是……谁？’黄袍客依然一声不吭，我见来人鬼脸吓人，心里厌恶无比，右手木棒朝他刺去，黄袍客纹丝不动，右手一把抓住我手里木棒，左掌缓缓扬起，李青衿缓缓道：‘你不是想要逍遥神功吗？放过这个孩子。’”
“我与李青衿初次认识，他不单传授我怪异刀法，还不顾自己危险，想要救出我的性命，实在是侠肝义胆的大好人，我心里感激不尽，哪里管的了自己所面临的危险，还想如同对付黑水老妖一般好玩，谁知木棒被此人抓住，登时一股炙热传了过来，我大叫一声，木棒落地。 这时，远处突然传来一阵狼嚎之声，紧接着冲过来一匹黑马，马上之人右手一扬，十几枚毒刺射了过来，黄袍客用手一抓，几乎同时，那黑马冲到跟前，马上之人伏下身子一把将李青衿抓在手里，急速离去。黄袍客大怒，左右两掌击出，马上之人硬生生受了一掌，那马惨叫一声，身子一歪，往旁边的冰河之内急速坠落。我大叫一声，吓得眼泪都要出来，持木棒趁黄袍客发力之际朝他后心刺去，他禇不及防，被木棒戳中，他怒骂一声：‘小杂种！’回身一掌，将我打出数丈之远，远远落在一片雪堆之上。他朝风掌门走了几步，缓缓提起右掌，忽然身子一晃，月光之下，只见他眼睛里冒出一股残忍的光，此时，远处又有大批人马赶到，有人大喊：‘掌门，掌门！’黄袍客一看都是华山派人，身子一晃，隐身于风雪之中迅速消失不见。”
“我那时尚小，并不明白他为啥要逃走，以他武功就是再多的华山派弟子也不是对手。” 花含之道：“也许你的木棒上面有毒，他虽然厉害但此毒乃大雪山独有，他未必能够抵挡。唉，不知道黄袍客是何方高人，竟然能隐藏至深？对了，抱着李青衿一起跳入冰河的又是谁？” 小鱼儿叹口气道：“我也不知道。但过了没有多久，听说李青衿捡回一条命，但全身筋脉已断，成为行尸走肉，江湖人送外号活死人。” 花含之听到这段诡异往事，内心有无数疑团需要破解，但片刻之间，她又觉得这背后有一种奇怪的势力在操控着这一切。
“刚刚赶到的十几名骑手都是华山派门下弟子，见师父及众多同门受伤，脸有忧色，不敢耽误，急忙将诸位带上马背急速离去。 此时，留在当地的只有黑水老妖与死去的一干弟子。过了好一会儿，黑水老妖即将调整好内息，忽然，旁边一道青色影子闪过，一个冷清清的嗓子道：‘黑水老妖，怎么只剩大师一人了？咦，你怎么中毒了？’正是方才逃走的上官千千。黑水老妖道：‘他奶奶的奇怪，佛爷被一个小鬼用木棒戳中后心，怎么……怎么浑身越来越冷……？千千，你赶紧救我！’上官千千道：‘我救你容易，不过你身上这件天蚕宝衣很是厉害，妹子很喜欢，你就借给妹子欣赏几天吧。’黑水老妖命悬一线，没有丝毫反击资格，只能道：‘只要妹子为我解除毒药，天蚕宝衣自当双手奉上。’上官千千从雪地里撩起木棒，仔细闻了几下，脸上变色道：‘杀人蜂？此毒已经绝迹多年，怎么大雪山竟然出现？此毒解起来可大费周折！对了，黑水师兄，你这天蚕宝衣又从得来？’”
“黑水老妖就差将她十八辈祖宗骂一遍，只能强压怒火道：‘这是……数日前……佛爷在……藏边……杀死了一个名叫狄霸天的高手，据说此宝衣乃是其先父狄云从血刀老祖处夺得，我黑水老祖与血刀老祖都是源自西域武林，同宗同源，宝衣为我所得，也算是物归原主。’说话之际，他已经将天蚕宝衣解了下来，交给上官千千，上官千千接过天蚕宝衣，满脸喜色，怒道：‘我有了此物，再也不怕那个贱人了。’她从怀里掏出一个绿色小包，放在黑水老祖怀里，飞速离去。黑水老妖服用解药，没有多久，吐出几口黑血，狂笑不止，然后他面露凶光，直奔我所在之地，想要杀人灭口。多亏我早就有所防备，趁机在雪堆之下打了一条长长的甬道，躲得远远的，黑水老妖寻找数次不得，一怒之下，将我原本破旧的老屋烧了个精光。大火起来以后，恶僧索性将死于李青衿之手的僧人尸体尽数丢入大火之中，这才匆匆逃离而去。”
花含之百思不得其解，也许人生就是如此，谁也无法参悟人心的凉薄与冰冷，背后秘密。 小鱼儿看着远处，幽幽道：“我无家可归，从此浪迹山林，与狼虫虎豹为友。每每闲暇，就按照李青衿所传授的三招刀法胡乱加以修习，照猫画虎，顾不了那么多，也当是无聊之举。 再到后来，我闪躲腾挪之际渐渐有力，寻常猛兽亦不在话下，后来，我就砍木建屋，歇脚于此处。”
花含之道：“你小小年纪，一个人生活在深山老林，难道就不想爹爹吗？” 小鱼儿道：“爹爹将我养大，我无时无刻不思念他，但是他杳如黄鹤一般，每每夜里，我梦见爹爹回来，可泪痕咸湿睡梦中的我，他再也没有露面。后来，我平日里将李青衿前辈教给我的三招杀狗刀法练的纯熟无比，然后漫山遍野寻找黑水老妖以及黄袍客这等妖孽，为武林除害。幽幽经年，我也长大了，自己能够照顾自己了。” 花含之听到这里，将小鱼儿扶起，见他早已经是满脸泪痕，她心里明白，虽然他平日所想，就是诛杀恶人，锄强扶弱，可是在他心灵深处，终究是一直思念着爹爹，他突然不辞而别，一定会是有着重大隐情。问道：“有没有有趣的事？” 小鱼儿道：“可惜，黄袍客宛如失踪一般，再也没有任何音讯，黑水老妖也远赴藏边，寻找同门血刀老祖弟子精研玄阴神功，但功夫不负有心人，我终于发现了黑水老妖门下的一个巢穴……”
“有一次，我无意间听附近山民提起黑水寺寺，一个个咬牙切齿，说是里面恶僧吃肉喝酒，无所顾忌，夜夜*，还饲养有大蟒蛇吃人，劫掠许多*，百姓虽心里百般诅咒但都十分害怕，往往离寺五里即绕道而行，以免被恶僧所杀。我心里奇怪，想去看看究竟。我清清楚楚记得，那天晚上外面漆黑一片，我手持木棒，从黑水寺朱红色围墙的一个狗洞之内钻了进去，只见里面屋宇相连，木鱼声声，禅香一片，我不知道该往哪里走，糊里糊涂朝着一个有亮光的地方去了，只听见里面微微哭泣之声，我悄悄从窗户往里看，只见里面一个女子坐在软榻之上正在哭泣，看她衣衫褴褛，似乎是穷苦人家的女儿，我心里奇怪，她一个人怎么会跑到这里，只见他对面坐着一个光头僧人，看不见年岁多大，恐吓道：‘这里吃香的喝辣的多好，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。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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