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卧龙小说 > 貂蝉秘史 > 08 结局

08 结局

  08 结局 (第2/2页)
  
  相爷煮粥喝。”
  
  “病了。”曹操叹了口气,怎么自己想喝粥的时候,偏偏她却病了呢!“我过去看看。”
  
  “看上一眼就过来。”貂蝉青灰着脸。
  
  “怎么也得说两句话吧!再说,那边,我好长时间没去了。去看看。”
  
  曹操绕过一个临水游廊,不一会儿便到了环夫人的住处。
  
  “相爷来了。”青儿兴奋地喊道。
  
  环夫人忙从床上坐起来,“给丞相爷请安。”
  
  “怎么病了?”
  
  “近日偶感风寒,小睡几日,并无大碍。”
  
  环夫人强撑着下了床,曹操发觉那腰竟比往日细了几分,走起路来,风摆杨柳似的,还蛮好看的。
  
  “相爷。”
  
  环夫人回转头,把一杯茶递与曹操,“相爷有好长时间没到这儿
  
  来了,想起往日的恩爱,不胜伤感。”环夫人说到伤心处,不禁悲从
  
  中来,忍不住流下泪来。
  
  “今晚我就不走了,留在这儿陪你一宿,补偿补偿。我是真的好久没来了。”曹操话刚说完,便觉得体内*如潮水一样漫上来,眼前的环夫人更是梨花带雨,别有一番韵味,便把貂蝉的话忘了个一干二净。
  
  夜已三更,貂蝉躺在床上,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,干脆坐了起来,披了披风便要出门。
  
  “姑娘你这是去哪儿?”潘巧儿问道。
  
  “外面走走。”
  
  “都过了三更了。姑娘,还是睡吧!相爷怕是有事!”
  
  “我睡不着,就想到外面走走。”
  
  “太黑了。”
  
  “把那灯笼提过来。”
  
  潘巧儿犹豫了一下,还是把灯笼递了过去。
  
  貂蝉接过灯笼,走了出去。外面一片漆黑没有月亮,没有星星,只有黑暗,浓稠的黑暗,记忆的潮水汹涌而来,貂蝉的眼泪滑下来。难道,这一辈子,她都必须在这浓稠的黑暗中奔走么?男人,是什么东西?那个跪在柳家洼老柳树下许愿的小女孩怎么也记不起来了。倒是司徒府上那些歌舞几时休的日子,像是被风卷起的树叶,在她的脑海里盘旋飞舞。那一双双在她身上肆无忌惮地释放贪婪、欲望、饥饿的眼神,像是附了魔力的黑洞,把她一点点吞了进去。没有恐惧。是的,男人是什么东西!
  
  貂蝉麻木地在一座房屋前停了下来。心静得如同一潭死水,泛不起一丝涟漪。环夫人的屋子里,传出熟悉的打鼾声。貂蝉手中的灯笼滑落在地上,黑暗中最后的一丝光亮,如同貂蝉的心,一点点地碎裂开来。
  
  枇杷巷里,红红的房间灯亮如昼,一身红装的红红正把胭脂往脸上抹,身边帮忙的两位姐妹羡慕地说:“红红姐,你可真有福气,这世道,肚子都填不饱,还有人出钱赎你。”
  
  另一位也说:“一千两银子可不是小数啊!妈妈真要得出口,何 况,你给她赚了这么多。”
  
  红红朝外扫了一眼,压低声音说:“哪有一千两银子,我和妈妈 商量好的,这一千两,有我的四百两呢!”
  
  “女人啊,还是有两个私房钱的好。”
  
  “不是的。这男人,就是个贱,付出的越多,越舍不得丢。要是几两银子就把我赎了去,那何六还不会把我像破抹布似的给扔了。再过几年,我老了,他想休我,那一千两银子就会扎疼他的手。”
  
  而何六家里,何氏一番哭天号地无效之后,酸溜溜地把一张纸递与何六。何六接过一看,原来是一首诗:
  
  恭喜郎君又有她,侬今洗手不当家:
  
  开门诸事都交付,柴米油盐酱与茶。
  
  “你这黑皮粗手的,也能写出诗来。”何六眯着眼,盯着黑脸水桶腰的老婆,“你这醋哪去了,交得不利索吗?”
  
  “姓何的,你这没良心的东西,不得好死!”何氏鼻子一酸,又骂了开来。
  
  环夫人满脸春风地坐在铜镜前,照了又照。青儿站在跟前夸道:“夫人的脸跟莲花似的,怪不得丞相爷来了就不想走了。”
  
  “要是丞相爷听了这话,一定会说莲花长得跟我似的,这女人啊,天生就是一朵花。男人才是水,是肥料,没了水和肥料,再好的花也会枯死的。”
  
  “夫人说得真有道理。”
  
  “还多亏了那个何六子。我也没亏他,第二天就差人赏了他。”
  
  “何六!”青儿抿着嘴笑了,“夫人,那何六子一拿了赏银,就把枇杷巷里的老相好赎了回去。他老婆这会儿正和他闹了。还写了首诗给他,说什么‘开门诸事皆交付,柴米油盐酱与茶!”那醋啊,自个留着喝了。”
  
  “枇杷巷不就是那个妓院吗?”环夫人盯着铜镜,把一根发黄
  
  的头发狠狠地拔了出来,“貂蝉,我有办法除掉你这个眼中钉。”
  
  从良的红红晨起梳头,忽然听见外面一阵响动,以为是何氏领了族人前来闹事,不料出门一看,却是一身侍仆装束的女子领着两个人,抬进来一个木箱子,打开一看,尽是金珠锻匹,首饰胭脂,便说道:“你家主人想得如此周到,尽是些女人爱用的东西。”
  
  “我家夫人听说手下娶了新妇进门,因此特差我送来贺礼,恭贺从良之喜。”青儿命人把那箱金珠锻匹抬了进去。
  
  “原来是个女的。”红红干笑了两声,“我还以为哪家公子哥看上了我,送来讨我欢心的。说吧,有什么事要我帮忙。”
  
  “看来红红姑娘是个明白人。我就直说罢。姑娘身在章台烟巷,
  
  不知有没有听说过貂蝉这个人?”
  
  “那么有名的女人,怎么没听过,你把我们枇杷巷当老鼠洞?”
  
  “姑娘真爽快。我也就不绕弯子了,我家夫人只有一事相求,劳驾姑娘在相爷面前指证一下,就说貂蝉是隔壁芳邻就可以了。”
  
  红红把箱子里的首饰拿起来把玩了一番说道:“这么多的东西我实在消受不起,还是让你家夫人自个用罢。我要睡了。”
  
  “姑娘嫌少呀?”
  
  红红转过身,冷冷地看着青儿,“你就是给再多的银子,这种
  
  事,我不干!”
  
  环夫人把一串翡翠狠狠地丢在地上,“我不会放过这个小贱人。”  忽听门外来报,说丞相爷到了。
  
  青儿和几个丫环知趣地退了下去。
  
  曹操大步走了进来,环夫人把一杯茶递了上去,曹操笑了起来。 “我来这,可不是为这茶水,倒是夫人那粥,让人牵肠。”
  
  “难道相爷光想粥,就不想我。”
  
  “粥好喝,这煮粥的人,也由不得让人多想了儿回。”
  
  “相爷,那粥我早就熬好了,正准备打发青儿给你送过去,可不巧,相爷就来了。”环夫人娇笑着,身子一软,便倒在了曹操的怀里。
  
  孤夜难眠,貂蝉一脸憔悴。潘巧儿在门外照了几次,终也不见曹操的影子。
  
  “别照了,他是不会来了。”
  
  潘巧儿气咻咻地说:“那个环夫人'不知给丞相爷灌了什么迷魂
  
  汤,让相爷三头两头地跑。”
  
  “说那环夫人煮的粥能香烂舌头,刚开始相爷答应分一半给我,现在,连个人影都照不见了。”貂蝉一脸凄楚。
  
  “我看八成有鬼,偏偏你来的这段时间,她就煮得好粥,那手艺还能胜得了伙房里的人,这里头,肯定有鬼!”
  
  何六正在斥责红红,“你脑子有毛病啦,送上门的银子不要。”
  
  红红把细细的眉毛描了又描,又拿出一张红纸用嘴唇轻轻地抿了一下。“这诬陷人的事,我可不干,在枇杷巷那会,老娘也只不过是卖肉挣钱-你家黄脸婆没本事管不住自己的男人,倒怨起我们姐妹来了。我问你,可是我到你家门上叫的你。”
  
  “可环夫人给的那银子,比你接客一年都赚的多。”何六一脸不
  
  悦,说话也恶声恶气。这可惹恼了红红,一把木梳飞过去,“老娘说
  
  了,这害人的事,我不干!”
  
  曹操正与众将商议铜雀台之事,忽觉一阵头晕,险些晕倒,便召来侍医,侍医把脉之后,又看了看曹操的舌头,便说这是操劳过度的缘故,嘱咐曹操应多注意身体。
  
  掌灯时分,环夫人又差青儿送来粥汤和一些饭菜,曹操喝了之后,又觉浑身舒畅,神清气爽,不觉起疑,觉得环夫人的粥定是放了些入药的东西,便又召来侍医询问,侍医一看粥中所放之物,皆是补品,便说这些全是大补之物,怪不得丞相喝了此粥浑身舒畅。曹操便差人赏给环夫人玉带一条。晚上,便又走到了环夫人的房中。
  
  貂蝉一个人躺在卧塌上,神思恍惚,形容憔悴。拿过潘巧儿熬的热汤喝了两口,便再没有食欲,潘巧儿便吹了灯和众丫环退了出去。
  
  貂蝉一个人走在雾气重重的旷野上,周围一片寂静,还有那浓稠的黑暗却也似曾相识。忽然,雾气中隐出一个女人的脸来,细看星目长眉,眼中透出的风韵决非普通女子所有。
  
  “妈妈,妈妈。”貂蝉激动地叫了起来。女人的脸忽地又换成了一个魁梧的猎人,既陌生,却又是哪儿见过,“婵儿,婵儿,跟我到你妈妈那儿去!”貂蝉激动地跑了起来,那猎人张开了双臂,貂蝉觉得她扑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,好像隔了几千年,却又熟悉地如同自己的一只手、一根头发。
  
  “爸爸!”貂蝉哽咽着抬起头,却看见北山姑的嘴角渗着血,两眼直直地盯着她。
  
  “啊——”貂蝉猛地坐了起来,原来是一场梦。
  
  环夫人躺在曹操的怀里,满脸春情。
  
  “相爷,有件事,我不敢告诉你。”环夫人看了看曹操的脸色。
  
  “什么事?”
  
  “前几日两个打杂的逛了妓院,让我停了一月的银子。顺便把那俩妓女也抓了来,准备责打一顿,可她们……”环夫人停了口。
  
  “那两个妓女怎么了?”
  
  “她们说和府上的貂蝉是要好的姐妹,还说……”
  
  “够了!”曹操从极度地愤怒中坐了起来,一拳砸碎了卧床跟前的罩灯。穿了衣裳走了出去。自此再没找过环夫人。
  
  一条耀眼的白绢搭在盘子里,貂蝉平静地问道:“丞相爷是让我
  
  自尽吗?”
  
  “姑娘误会了,相爷没有这个意思,他还特意关照姑娘注意身 体。”
  
  “你下去吧!”
  
  貂蝉从盘子里拿起那条白绢,默默地看了看,然后用力一撕,白 绢痛苦地发出一阵阵低吟,貂蝉发疯般地撕扯起来,直扯的精疲力竭 才停下来,伏在地上痛哭起来。
  
  狱房里,狱史对红红遍施酷刑,审了打,打了再审,红红被折磨得血迹斑斑,苦不堪言。其中一个狱史劝道:“姑娘,你还是招了
  
  吧!你招了又不是害你自己,何苦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女人把自己折磨成这样呢!”
  
  “身为妓女,不论别人如何看我,那是他们的事。可这害人的事,我不干。怎么能为了自己的性命,而平白无故去诬蔑别人呢?”
  
  狱史叹了一口气,对身边的人说:“我看这姑娘这样下去会被活
  
  活打死的。还不如咱到环夫人那儿,就说被打死了,然后抬出去,还能捡一条命。”
  
  环夫人因为曹操近段时间没来看望,心情郁闷烦躁,动不动就拿身边的丫环撒气。刚才一位丫环端着盘了走进来,她便劈手给了一巴掌,盘子掉在了地上,茶水溅了一地。丫环捂着脸哭了起来,环夫人破口大骂:“滚,滚!你们这些不要脸的狐狸精,就知道勾引男人!”
  
  青儿上前劝道:“夫人,您消消气,听说,丞相爷把一条白绢送
  
  给了貂蝉,大概是让她自尽的。相爷这段时间不来,那是他太忙。过段时间,相爷肯定会来看你的。”
  
  几句话说得环夫人气消了大半,说道:“那个红红这几天不知审
  
  得怎么样了?”
  
  “还是不招。夫人,咱们想要的都已办妥了,这红红招不招已没什么关系了。为什么还要审她呢?”
  
  “哼,审她,一来是为了出气;二来,她是何六的相好,出了一千两银子赎回来的心头肉。我倒要拿这块心头肉试试那何六,看他对我这个主子是真心的,还是想从我这儿多赚几个银子。”
  
  “夫人真高明,这一石二鸟的妙计只有夫人才想得出。”
  
  “你这是损我呢?还是夸我?”
  
  “当然是夸您了,损你,我没这个胆,更没那个心。”
  
  两人正说着,忽然狱史来报,说红红已不堪重刑,气断身亡了。
  
  “死了?”
  
  “是,夫人,小的们日夜严刑拷打,不料想那女的那么不禁打,
  
  昨夜个便断气了。”
  
  “那就扔出去喂了野狗算了。”
  
  红红总算捡回了条命,重又回枇杷巷里,在旧日的姐妹那里休
  
  养了半个多月,身体复归好转,便准备辞了姐妹们。
  
  “你身体刚好,就在这多待些日子,再说,万一那环夫人知道你还活着,不光你的命保不住,连救你命的那几个狱史,怕是也活不成了。”
  
  “我要去见曹操,把真相告诉他。”
  
  丞相府里,曹操一个人喝着闷酒,脑海里不时回想起环夫人那句话——
  
  “她们说和府上的貂蝉是要好的姐妹。”
  
  “她们说和府上的貂蝉是要好的姐妹。”
  
  “她们说和府上的貂蝉是要好的姐妹。”
  
  “咣”地一声,曹操把手中的碗摔在地上,把案前的那堆竹简四下乱扔,“都他妈的混蛋!”抄起身边的酒坛朝门口摔了出去,酒坛的碎片在地上发出一阵清脆的余音。曹操安静了下来,貂蝉的脸在他的眼前定格下来。“跟我说这不是真的。”曹操抬起手,想抱住眼前的貂蝉,却猛然发觉,只有他一个人。
  
  “禀丞相,外面有人求见丞相。”
  
  “什么人!”
  
  “一个女的。”
  
  “不见!”
  
  “丞相,那女的说有重要的事相告。”
  
  “让她进来。”
  
  红红走了进来,跪在地上,“小女子红红拜见丞相。”
  
  “你有什么事,痛痛快快地说出来。”曹操把碗中的酒一饮而尽。  “丞相,貂蝉姑娘是清白的。”
  
  “你说什么?”
  
  “丞相,小女子与貂蝉姑娘是素不相识。环夫人想让小女子诬陷貂蝉,以便引起丞相的厌恶。”
  
  “你是哪来的!”
  
  “小女子在枇杷巷里待过一段时间,后来被何六赎了出去。环夫人见小女子不肯妄言,便让狱吏严刑拷打,以出心中怨气。狱吏见我可怜,便诈称我被打死,这才捡回了条命。”
  
  “我为什么要相信你?”
  
  “丞相,那环夫人给您熬的粥,喝了之所以能上瘾,是因为熬粥的水,实际上是浸过大烟的。那浸了大烟的水,再把那些桂圆、莲子、薏米等物泡了三天三夜,这才开始熬粥。丞相如若不信,何不叫那环夫人当着您的面熬一回。”
  
  “把那环夫人叫来。”
  
  那环夫人听说曹操请她过去,兴奋地叫青儿给她重新描了眉,对着个铜镜照了义照,觉得看不清楚,又让青儿打了盆水,对着水盆照了几照, “这眉是不是太细了。”
  
  “我看这粗细正好,夫人,古人说了,施粉不能太白,施朱不能太赤。我看这眉毛,太粗了不好看,太细了也不行。就你这才好
  
  看。”
  
  “真的好看。”
  
  “好看。”
  
  那环夫人春光满面地来到丞相府这边,一进门,青儿一眼便认出了红红,
  
  “夫人,她还没死?”青儿用手指了指红红,环夫人的脸都吓白了。
  
  “你们认识她?”曹操假装问道。
  
  “不,不认识。丞相,不……”环夫人抖着说不出话来。
  
  “我想让你就现在,在这儿为我熬一碗粥,怎么样?”
  
  “丞相饶命,这不关我的事,都是何六的主意。丞相饶命。”
  
  “拉出去关起来。”
  
  那何六听说环夫人这边出了事,忙将家中的金银搜翻起来,准名逃命。婆娘何氏狠狠地骂道:“一千两银子买回来一个害人精!叫你再去窑子里好好地逛吧!”
  
  “行了,什么时候了,你不走就算了。”何六刚出门,便被人一刀结果了性命。
  
  仍是一条白绢,貂蝉拿在手中,反复地看了半天,终于再次哭出了声。
  
  “貂蝉,我知道你还恨我,不肯原谅我。红红说得对,生逢乱世,连我一个七尺男儿都无力左右国家的命运,何况你,一个弱女子,又如何能选择自己的命运呢!”
  
  “红红是个好姑娘,倒真想见见她。”
  
  “我让手下的人安排她住了下来。她父亲原是董卓手下的一名官员。后来,因董卓之乱丢了性命,她一个人便入了青楼。手下有一员武将想讨为妾,不如咱们现在去看看,顺便提一下。”曹操有点讨好地对貂蝉说道。
  
  两人来到红红的住处,不料,人去房空。只有桌上压着一张便
  
  纸,貂蝉拿起一看,却是一道《卜算子》:
  
  不是爱风尘,似被前缘误。花开花落自有时,总赖东君主。
  
  去也终须去,住也为何住?若得山花插满头,莫问人归处。
  
  “她走了。”貂蝉把头伏在曹操的肩上,哭着说,“我还没来得及谢她一声,她便走了。”
  
  是夜,曹操拥着貂蝉没反应,又叫了一声,还是没反应。一看,
  
  原来她已睡着了。水红的小嘴噘起来,煞是好看。
  
  第二日,曹操刚刚起来,手下王图便送来一封战书。
  
  “自我军进占江陵之后,那孙权认为我军威胁到了他的统治,便命大将周瑜率军三万,与刘备联军一起抵抗我们。”
  
  “三万!”曹操把战书丢在一边,“他孙权胆敢小瞧我。”
  
  曹操亲率大军自江陵东下准备在赤壁与孙、刘联军交战。路上, 曹操对随他行军的貂蝉说:“这次打败了孙权,刘备之后,我一定会 自立为帝,貂蝉,到那时,我一定会封你为皇后,弥补我以前对你那么多的亏欠!”
  
  “名分不重要,孟德,孙权手下的周瑜,还有刘备手下的诸葛亮,都不是等闲之辈。我看你这次还是要小心为好,以免中计。”
  
  “中计?即便中计,就凭他们那几万兵马,难道对付得了我这几十万大军?真是笑话。”曹操一脸不悦。
  
  军队快到乌林时,天色已黑,全军将士饥渴难耐。曹操只得命王图传令,全体将士安营扎寨,休息一晚,明日启程。士兵们垒起锅灶,拿出军粮,军营里一片笑声。走了一天的将士们,围坐在热气腾腾的锅灶前,说着闲话。
  
  乏困的曹操和貂蝉全然没有食欲,月色悄悄地笼盖了一切,给黑夜罩上一层神秘的大网。两人早早便睡去了。夜,静谧得可怕。
  
  半夜三更左右,曹操被一阵惊叫声惊醒。
  
  “丞相,丞相,不好了,不好了。”王图惊慌失措地闯了进来。
  
  “什么事,如此惊慌?”
  
  “丞相,水中有毒,我们的将士大都中毒了。”
  
  “什么?”曹操冲出营帐,见士兵们一个个东倒西歪,嘴角渗出的血液没有一点血色。
  
  “谁干的?”
  
  “丞相,附近的水全都投了毒,根本不能喝。孙刘联军料定我们
  
  必经此处,所以在水中下了毒。”
  
  曹操让王图拿出行军图,决定舍近求远,绕过此处,并吩咐余下的士兵连夜行军。军队到了一处窄深的峡谷时,因为没有水,将士们个个乏困无力,曹操不免仰天长叹: “苍天啊!你真要绝我于此地吗?想我孟德一生,征战南北,唯愿汉室一统,百姓安宁,可今日却要死于此地,老天爷,我不甘心啊!”
  
  貂蝉无力地坐在地上。几日来,她也没喝一口水,看着将士们一个个倒下,她知道,她的死期也到了。不过,能和曹*在一起,她这一生,总算没有白来。她看着颓然坐在地上的曹操,难道,他也要这样死去吗?他一统天下的梦,真的只是水中一个虚幻的影吗?不,谁都可以死,唯独他不能!他是英雄,他也需要帮助。她想起了小时候,那个漆黑的夜,那个在暗夜中狂奔的女孩。她的一生,只为一个梦而来,她的一生,其实只为他而来。
  
  貂蝉吃力地站起身,走到曹操的身边,“孟德。”
  
  他不看她,只像往常一样,把她紧紧地搂在怀里。
  
  “貂蝉,我给你的承诺,不能实现了。”两滴清泪从曹操的眼中溢出米,远处的群山在夜色中也分外安静,“我真无能。”
  
  “孟德,我们会死吗?”
  
  “会。”
  
  貂蝉笑了,她把头埋在他宽厚的怀里,张开双臂抱住他。“这次,谁也不会把你夺走了。”是的,谁也不会,他只属于她一个人,他的身体,他的灵魂。
  
  黎明的第一道曙光穿过峡谷,黑夜收起了它的最后一层帷幕。天亮了。
  
  曹操觉得自己的嘴里有一股涩涩的味道,一股液体轻轻地滑进他的喉咙,他费力地睁开眼,貂蝉仍然静静地躺在他的怀里,一股鲜血从她的手臂上流出来,鲜红夺目。
  
  “貂蝉,貂蝉!”曹操猛地坐起来,拼命地摇晃着貂蝉的肩膀,
  
  “貂蝉,你不能死,你不能死!貂蝉。”他的心一点点地往下坠,最后带着呼啸的速度,沉人地狱,“貂蝉,你不能死,你不能死。”他拼命地摇晃着,是的,她不能死,她死了,他怎么办。
  
  貂蝉慢慢地睁开双眼,“孟德……”
  
  “貂蝉,你活着,你还活着?”曹操惊喜地拍着貂蝉,“我知道,
  
  你不能没有我。”他终于哭了起来。
  
  “孟德,”貂蝉的脸苍白得如同寒冬的严霜,“我知道,你需要帮助。”她抬起一只手,仿佛要替他揩去脸上的泪痕,可终究还是滑了下来,慢慢地闭上了双眼。
  
  我们一路走来
  
  所有的人都说
  
  红尘多扰
  
  情爱只是过眼云烟
  
  而我
  
  终其一生
  
  只为了与你相逢
  
  纵然这情爱
  
  只是过眼云烟
  
  可我
  
  还是明白
  
  我曾深深地爱过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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